本文從「緣起」與「業」的義理談論世俗的「命運」,從「命」、「運」二字,及「命運」相關概念的詞意與意涵作解析。依照作者解析,所謂「命」者,是指一個人先天的稟賦,亦即「天資」,所謂「運」者,乃是指一個人後天的際遇,亦即「機運」,因此,將「命」、「運」合論,則可有四種基本的排列組合:1.命好,運也好,2.命好,運不好,3.命不好,運好,4.命與運都不好。作者就四種狀況作比方,命、運俱好者,如開法拉利奔馳在德國無限速的高速公路,相得益彰,一帆風順,作者觀察,清朝的乾隆皇帝可算是此者;命好而運不好者,則如法拉利開在顛頗的道路上,比如才氣縱橫卻不遇柏樂,孔子算是其中一個典型,至於「命不好、運好」及「命、運均不好」者,廣大的芸芸眾生幾乎屬於此二者,好一點的,資質庸碌卻逢太平盛世,尚能平平安安渡過大半輩子,但若不幸遭逢亂世,在共業所感的大前提下,即使個人的命再好,運也好不到哪裡。其次,作者就佛法的緣起與業之義理的觀點作切入解釋,說明業力的義理,乃是著重於因緣條件的「緣起論」
而緣起的觀點,則是離於「決定有」或「決定無」兩邊的自性執,而達於「諸法因緣生,諸法因緣滅」的緣起中道觀。並依此辨明業力與宿命之不同處,業力是眾生在因緣流轉下造作所顯現的命運,換言之,我們在世間所見芸芸眾生之貧富貴賤、窮通禍福、悲歡離合等等不同「命運」的現象,與其背後「宿命」的力量,追根究柢,只是大地眾生的集合體,因其所造作之別業與共業所交織而成的因緣果報,在生死流轉的過程中所呈現的「現象」,而非「原因」,其真正原因是眾生內在的「無明」、「行」與「識」,及其彼此間的交互作用所衍生的「牽引力」。至於「宿命」,則是世俗的命運說與命理論將問題簡化歸結到一個不可知卻又有決定力的「宿命」,是故,在佛教是不談命運的,因為在佛法的立場來看,業力的義理,既非宿命之絕對論,也非極端之不定論,而是因緣論,作者舉出《了凡四訓》,作為化解宿命的佐證。在結語部分,作者說明宿命的解套方法,講道一般人面對人生的困境與僵局,會有宿命的錯覺,一方面是因為只注意到過去業因的牽引力,而忽略了現前抉擇的對治力;另一方面則是因為多數的眾生意志薄弱,心隨境轉,身口意三業往往被性格與習氣所制約,以致於行為模式不斷地重複出現無法改變。站在佛法修證的立場,如果我們能夠努力參究、用心覺察自我的煩惱與迷執,掌握當下一念觀照的契機,做出智慧的抉擇以轉化習氣,則可破解宿命,解脫自在。心得與看法 這一篇不是課堂上討論過的文章,不過我有對這個題目有興趣,因此就加進來討論。這一篇論文採用的探究進路,也是先從字詞的解析開始,然後進一步地擴大申論,談到佛教對命運的看法,及宿命的解套論等等,因為這是一篇屬於教材式的文章,因此,在寫作上比較近於「講解式」的論述,我想,開師父寫這篇文章,其用意大概是用來給學生加油打氣的,透過對於「命運」的解析與論證,告訴學生,命運其實是可以掌握在自己的手中,只要肯下功夫努力,就會有成績。
對於「命運」,我相信大部分的人(包含我自己)就單就這一世來看,可能人生大致的走向已經被決定了,如《了凡四訓》中的主角,被算命仙算定,幾歲當官,幾歲娶妻,幾歲死掉等等,但是,這個「被決定」並不是絕對性的被決定,突破「被決定」的關鍵點在於,若我們有積極的自我改變與行善積德,如袁了凡,那麼,我們就能夠逐漸擺脫「被決定」的宿命,進而開展一番新的人生氣象。至於,決定我們此世命運的因素,還是我們往昔以來造作的業及所累積的習氣交錯生成的,也就是說,決定者還是我們自己,只是我們已不復記憶而已。 由此觀之,我的命運觀還是源自於佛教的業與緣起論,沒什麼特別的個人創見,對於自己人生的幸福,我想還是效法袁了凡,行善積德才是穩妥方法。